航空兵器试验靶场

14°仰角,放飞 ——记北海舰队航空兵某部舰 

来源:航空兵器试验靶场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08-25

冰冷的海风越过开启舰面灯光的飞行甲板。

“计时起飞!”

霎时,蓝色的发动机尾焰急速喷射在偏流板上,将周围的空气烤得炽热,徐英驾驶“飞鲨”冲出航母甲板14°仰角,向着漆黑的夜,闯出更新的路。

夜间舰基起降是舰载战斗机飞行训练中风险极高的课目,不仅对飞行技术要求极高,还要克服环境、心理等因素的影响,极易产生飞行错觉。

徐英作了一个生动的比喻,“夜间着舰,就像蒙着眼睛,在高速公路上以200公里时速疾驰,别人不停地提示‘向左一点’或‘向右一点’。”

没有最难,只有更难。对于舰载战斗机飞行员来说,没有哪一步是轻松的。他们是一支集合在新时代的海空“梦之队”。几年来,他们先后3次接受习主席检阅,习主席先后签署命令给2人授予、追授荣誉称号,1人被中共中央追授为“全国优秀共产党员”称号,7人荣立一等功、43人次荣立二等功。

这是一支肩负着新使命的转型“生力军”,他们平均年龄不到35岁,却承担着海军航空兵转型发展的先锋之责。

这是一群奋飞在新征程的强军“拓荒者”,他们矢志当种子、开先河,一步一个台阶,奋飞航迹愈加高远。

他们,是刀尖上的舞者。

“世界上最快乐的事,莫过于梦想成真”

渤海某海域,海风呼啸,云飞浪卷。一架歼-15舰载战斗机由远及近,向着辽宁舰飞来。下降、对正、放下尾钩、成功挂索……刹那间,疾如闪电的歼-15舰载战斗机和阻拦索在甲板上定格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巨大“V”字。

“我成功了!”座舱盖打开后,29岁的史晋杰起身向舱外招手,激动和兴奋挂满青春脸庞。他曾是一名空军尖子飞行员,驾驶“飞鲨”在航母上着舰的这一刻,曾在他脑海无数次浮现。

他说:“世界上最快乐的事,莫过于梦想成真。”

2012年11月23日,“航母战斗机英雄试飞员”戴明盟驾驶歼-15舰载战斗机在辽宁舰上“惊天一着”,让史晋杰看得血往头上涌:“我也要飞航母舰载战斗机!”

循着英雄的传奇来,向着梦想的方向去。

孙宝嵩曾是空军某王牌部队最年轻的飞行大队长。那年,孙宝嵩刚斩获“金头盔”,意气风发。

“如果有机会飞舰载战斗机,上航母,你去不去?”

“当然去!”

都选择“佛系生活”,谁去“斩妖除魔”?!没有作出片刻迟疑,孙宝嵩将荣誉和坦途抛在身后,转身开始了这场从零开始的冒险。

他们从“雾都雄鹰师”飞来,从“天山雪狼旅”飞来,从“海空雄鹰团”飞来;飞到航母上去,飞到那最具风险挑战的27亩甲板上去,去演绎只有最顶级飞行员才能完成的刀尖之舞。一群来自全军的飞行精英,为了共同的梦想,汇聚在渤海湾畔,开始了一场摸索前行的跋涉。

虽然每个人都知道由岸基到舰基的跨越会困难重重,但却未曾料到,困难来得如此彻底。

这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,一切都要从头开始,就连记忆也是如此。以往飞行中的一些惯性思维和习惯动作,在操作舰载战斗机时会导致不良影响甚至严重后果。

面对“无教员、无教材、无经验”的困境,第一代舰载战斗机飞行员就像一群充满冒险精神的垦荒者,在渺无人烟的土地上开垦出“一点新绿”。

没有梦想,难达远方。为了尽快掌握舰载飞行规律,熟练“反区操纵”技术,他们把周末和休息时间都用在了模拟飞行上。

飞行员刘向成功阻拦着舰后,不久就检查出患有肾结石。不大不小的结石,本可吃药就能排出。但按照医生规定,吃药期间不能飞行。药物治疗耗时较长,为了不影响训练进度,他主动要求2次手术,很快解决了这个“麻烦”。

对于一群追梦者来说,踏上这条逐梦的道路,舍弃过去的荣耀、暂搁家庭的责任、经历切肤的伤痛还远远不够。“还要直面失去战友的勇气。”飞行员曹先建看着张超的照片说道。

2016年4月27日,张超驾驶歼-15舰载战斗机陆基模拟着舰训练,因飞机突发故障,不幸壮烈牺牲。

消息传来,躺在病床上的曹先建悲痛万分。那时,曹先建在一次飞行训练中遭遇空中重大特情,造成胸椎腰椎多处骨折。面对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痛苦,他坚持提前做第二次手术,一出院就请求恢复飞行,凭着惊人毅力和顽强斗志,在手术70天后重返蓝天。

前行者奋勇争先,后继者义无反顾。2017年7月10日,在一次例行性飞行训练中,袁伟驾驶歼-15舰载战斗机突遇鸟撞险情,依靠单发将着火的歼-15舰载战斗机安全降落。3天后,刚从“鬼门关”转了一圈的袁伟再次驾机升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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